晖洁.

“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明日方舟/陈博]

*假如有了孩子的话.

*请不要追究设定.一追究就全是bug.

*女博.是百合请慎入.

*是陈博家的小姑娘的第一人称.二人互动可能比较少.

*感觉后面开始胡言乱语了……dbq。


大家好,我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监护人是谁。

坐在我面前的就是我的监护人之一,龙门高级警司,近卫局特别督察组组长,陈。

你说她表情很可怕?这还用你说吗。

我现在就是害怕,非常害怕。

虽然她平常对我很温柔,是那种表现得不明显但是真的从心底里疼爱人的温柔。

但是,试问陈sir生气的时候谁能不害怕??

说不害怕的人肯定没有亲身体会过她的气场。

随便往那一站,剑都不用出鞘,眼尾一扫,立刻叫人大气都不敢出的气场。

没错,我就是在吹她。

……闭嘴,我当然知道现在吹她我也逃不过被批斗的命运。


「说吧,为什么不听话,一个人跑到战场上去?」

她用那种可怕的表情盯了我很久,终于开口了。

……虽然,我知道,这次确实,是我不对。

「……我给你做的护身符,你没有带。」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挂件举高给她看。我想我的声音也许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我怕你……所以……」

她大概没料到我的回答,愣了一下下意识将手探向腰侧,再看向我的时候,眼里有了点愧疚。

「……抱歉。」她思索了一会,慢慢开口说。

这回轮到我懵了。

我没想过她会先向我道歉。


错的人,怎么都该是我才对。

害她担心的人明明是我。


「是我没有……」她继续说,而我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她立刻止住了话头,用复杂的眼神望了我一会,手下的纸张无意识捏出了褶皱,她紧皱着眉,最后好像耐不住似的刷地站起身,急匆匆绕过办公桌将我揽入怀中。

她轻拍我的后背,安慰我的动作依然不那么熟练。

但Mommy说得对,她的怀抱确实很温暖,是温暖得叫人根本止不住眼泪。


Mommy对我说,她总是想要严格教育我,但到最后总是不能彻底狠下心来。

她真的是一个,温柔融进骨子里的人。


她一直等到我止住了眼泪,才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问我,「为什么哭?」

「对不起……」我低下头,「让你担心了。」

「……首先是我的错。」她沉稳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是我没有收好你的护身符。」

「但是,私自跑到战场上,置自己于危险之中,又害得那么多人为你担心。这是你的过失,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掩盖。」

「所以,」她将双手按在我的肩上,弯腰与我平视,「既然你已经知错了,等一下要去向担心你的人道歉,明白吗?」

我用力点了点头。

她露出了一个很浅的微笑。

「下次不能再犯了。」


有人轻轻敲门。

「陈sir,博士来了。」


所以,现在这个抱着我上下左右看,确认我有没有受伤的女性就是我的另一位监护人,最顶尖的矿石病研究学者与战术家,被所有人称作「博士」的罗德岛领导人之一。

没错,她就是我前面提到的「Mommy」。

忘了说,陈是我的「母亲」。

……虽然并不是不能叫「爸爸」,但是虽然她平时很威严,见过她私底下模样的人绝对没法对着那张清秀的脸叫出「爸爸」。

话题回到现在,我的愧疚感已经达到了顶点。

如你所见,她们两人都很忙。

但因为我的鲁莽,一个亲自来搜寻我,抽时间来教育我,一个直接扔下了所有事务特意从罗德岛赶来龙门只为了亲眼确认我的安全。

最重要的是,我让全世界最爱我的两个人为我担心了。

虽然现在母亲正在用一种「不是让你们不要告诉她吗」的眼神瞪着不知所措站在一边的近卫局成员。

Mommy好像终于放心了,「没事就好。」

「……抱歉。」母亲抿了抿唇开口说。

Mommy摸了摸我的头,松开我去拥抱母亲。

她轻轻地把母亲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陈是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

「你不要自责。你一自责,我会比你更加难过。」

「这是我们的小姑娘,就该是我们两人的责任。你把我排除在外,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Mommy的声线不是那种典型的温柔,反而有些清冷,但听着她用那样的语调说话,不可思议地就能让人静下心来。

母亲沉默了一会,抬手回抱她,「嗯。」

现在我完全看不见她们两人的脸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结果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星熊阿姨把我拎走了。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呢,小电灯泡。」

她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在我向星熊阿姨和诗怀雅阿姨——这两个人是安排人手寻找我的主力——低头道歉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她们带到了街上。

我不太好意思对这两人说,难得Mommy和母亲都在我身边,其实我想更多和她们在一起。

诗怀雅阿姨大力拍了下我的肩膀,并说出了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找她她一定帮我摆平这种非常仗义的台词。

星熊阿姨问我喝酒吗。

诗怀雅阿姨拦在我身前炸毛了,说着什么「居然想让未成年人喝酒」「你是想被阿陈砍死吗」。

……其实我有点想尝试来着。

星熊阿姨耸了耸肩无奈地笑着说「当然是开玩笑的」,这令我大失所望。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到了罗德岛。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大部分时间我生活在龙门,但我也并不是没到过罗德岛。

……嗯……怎么说呢……每次去罗德岛……我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弱小可怜无助的……玩具。

罗德岛的某干员和某干员喜欢把我的脸和头发揉来揉去就算了,某干员还喜欢抱我,某干员和某干员更喜欢和我玩恶作剧,还有某干员和某干员和某干员会捂着嘴发出「噫」的悲鸣并伴随着莫名的喊叫「是小博士!!好可爱!!」……

诸如此类。罗德岛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

尽管我不想让Mommy认为我对她重要的干员们有所偏见,在出发前我还是鼓起勇气向她表达了我的忧虑。

Mommy轻咳了一声移开视线解释他们只是因为喜欢我,然后俯下身悄悄对我说,如果实在无法应付,躲到凯尔希阿姨身后就可以了。

我恍然大悟。

原来罗德岛的食物链顶端是凯尔希阿姨。


但坦白说,如果非要我从罗德岛和龙门里选一个,我还真的无法立刻给出答案。

龙门的生活安宁而温馨——近卫局的叔叔阿姨们都很照顾我,而且在母亲的威严下,根本没人敢像罗德岛那群人一样对我「动手动脚」。

而罗德岛的生活就显得热闹和欢乐,以至于寻常人也许根本无法想象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其实身患不治之症。

嘛,也许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抗拒罗德岛。

话又说回来,虽然很多人都愿意照顾我、和我玩,但我其实更愿意呆在Mommy的办公室里,即使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

她工作的时候全神贯注,偶尔会因为碰上难题而不自觉咬唇或是调整坐姿,也会转笔或是轻轻敲两下自己的脑袋,再还有不经意间抬起头与我对上视线时自然而然露出的微笑。

逐渐地我就明白了为什么母亲曾说Mommy是一个可爱的人。

至于她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场合说的这句话就请不要深究了。


另外使我比较得意的是自从我来到罗德岛,Mommy除了工作以外的所有空闲时间几乎都属于我了。我敢打包票就算是母亲都没有过这种几乎24小时陪同的待遇。

但我还没高兴一个星期。那天我在Mommy的办公室午睡醒来,偌大的空间就只剩下她为我盖的毯子和调得恰到好处的冷气还有温度。

Mommy不在。

我一下坐起来,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罗德岛基建群上,Mommy可能会在的地方太多了。

但上天没有让我为难很久。一声极轻的开门声之后,两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对上眼神,我们三人都愣了一会。

然后我拖着毯子光着脚就冲进居后那个人的怀抱。

「母亲!!」我哭得有点惨兮兮。

但我希望观众能谅解。毕竟我虽然在罗德岛过得还挺不错,可仍然是一个与家长的其中一方「很久」没见的小女孩。

我此时没有精力去观察她们两人的表情,只觉得被人抱起,然后在被泪水糊得朦胧的视野中瞥见类似温柔的脸。


Mommy进浴室之后我问母亲为什么忽然来罗德岛。她可疑地沉默了一下接着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开始询问我在罗德岛的生活。

……

好的,我明白了。她一定是想我了。不接受反驳。

也许谁都有过憧憬双亲的爱情的年纪。总之我大概正处在这样的阶段。

在我的想象中,她们当然应该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爱情,再不济呢也应该是「全世界我只在乎你」之类的。

于是我某一次旁敲侧击地询问母亲有没有想念Mommy,母亲从文件中抬起头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没有啊」。

晴天霹雳。

我当时就非常想揪一个人问问双亲感情疑似出现危机该怎么处理。最终也没胆子问。

不幸中的万幸是母亲也许将我的问题理解成了我想念Mommy,没过两天我就被人接到了罗德岛。

受到打击的我暗搓搓跑去问Mommy是否有感到寂寞,Mommy笑着对我说任何一个把罗德岛当作家的人都不可能在这里感受到寂寞。


所以说,她们明明长久不见,但并不会彼此想念。

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现在我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我做好心理准备开口诉说的时候,Mommy正好打开浴室的门。她穿着宽大的睡袍,出来的时候还在擦拭着头发。

母亲自然地起身去接过她手中的毛巾顺便接过了这个活,Mommy小小伸了个懒腰顺势要倒在她怀里,被母亲单手扶住肩膀说教要站有站相。

Mommy一个字也没反驳,反而笑得很开心。

坦白说,她们的相处实在有些太自然了。我本以为像她们这样很久才能见一面的伴侣,应该是更加……黏糊,而且还应该带有一些悲情氛围?(我并没被什么狗血电视剧荼毒。也许吧。)

陈太严格了,会吓到小姑娘的。Mommy说。

如果你有一些身为榜样的自觉,我能少费很多心思。母亲回答得毫不客气,但手中的动作依然体贴。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很奇怪,她们之间总是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氛围。与和任何人在一起时都不同。

好像她们就该自然而然地站在一起,自然地说笑,牵手,拥抱,随时可以搂着对方的脖子大笑,也可以扑倒对方怀里大哭。

不需要局外人的笔墨来修饰她们之间的联系,也不需要用立场不同,聚少离多来渲染这份感情的悲壮。

不在乎阻碍,不在乎离别,不在乎地理与时间的距离会带来生疏。

她们永远契合,并且永远相爱。


我本应在看到她们的时候就明白的。

她们不必总是彼此思念。

因为她们时刻将对方珍藏心底。


然后我在获得了Mommy的拥抱和母亲的摸头之后,被赫默阿姨带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每当她们两人在一起,就总是会有人试图把我从她们身边带走。

但这次我并没有那么不开心,因为我已经和她们共同度过了一整个下午,而且……

我喜欢伊芙利特姐姐。她热烈得就像一团火,但不会灼伤她在乎的人。

身后的门关上之后,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再不得而知。


后来我忽然想起来,我没有忍住好奇心询问过Mommy,她真的对于现在和母亲的状况感到满足吗?虽说我本意仍然是想问她们这么不常见面真的好吗之类的,但她怔了怔,目光移向窗外的天空。

也许是在思考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她出神了一会,慢慢地红晕爬上脸颊。

我???

虽然说她们两人之间上下(咳)是很分明的,但经常会害羞脸红的反而是平时表现得较强势的母亲这一方。

Mommy……表情管理优秀得简直像是身经百战。我几乎是第一次见她这副有点像……憧憬恋爱的少女的模样。

「……Mommy?」我开口想把她从不知名的思考(幻想?)中解救出来。

话说我也完全不明白我的问题是怎样会使她害羞啊。

她撑住脸望向我,表情非常非常柔和。

「我啊……」


「我想看陈穿上婚纱的样子。」


也许是她当时的神情太过明丽,我也不禁开始想象,假如她们两人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一定是用语言难以描述的,世间最美好的感情的模样。

如洗的天空下,我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身着洁白裙纱,手捧鲜花,互相交换永恒的誓言,紧紧牵手然后亲吻。要有烟火、白鸽与所有被她们守护的人的祝福。

我想象着那样的场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哭得稀里哗啦。

Mommy慌张地询问我安慰我,我只是摇摇头,哽咽着对她说「我爱你们」。


那之后我开始追着Mommy想让她给我讲她与母亲之间浪漫的爱情故事。

可她有些好笑地转了转手中的笔。

「我们哪有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

「我们只是普通地相爱,普通地在一起,再然后拥有了最珍贵的宝物而已。」

是这样吗?

我看着她低下头继续写要交给凯尔希阿姨的报告书。


但是在我看来,她们两个人能够相爱,就已经是最浪漫的爱情故事了。







最后,不要问我更喜欢哪一方,问就是赤霄拔刀斩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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